等到这个流程走完了,韩春面前的礼物堆成了好几座小山包。
这时候,老学究又唱诵道:“既然拜师,当知尊师重道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背叛恩师,大逆不道,当受天诛,当受地灭,伤害恩师,犹如伤害亲生父母,孝敬师长,人伦至理,四时礼敬,不可或缺,耳提面命,皆应遵从,若违此誓,天理难容!”
众人齐声唱喏: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若违此誓,天理难容。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若违此誓,天理难容……”
“大礼参拜!”
“且慢。”
正当众位学生要大礼参拜韩春的时候,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,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文士手摇折扇,走了过来。
众人全都一愣,林月白排在所有学生首席,当下站起来说:“这位先生,今天是我们白鹿学宫开馆授徒之日,我等正要拜师,如果先生是来道贺的,那就请等待会儿仪式结束,再进去喝一杯水酒,现在实在有些不方便。”
“非也非也,我是来道贺的,但也可以说不是来道贺的。”那人扬起眉毛,得意的一笑。
“那你就是来踢馆的喽?”这时候,裴矩等人拔剑而起。
“哦,拔剑,感情这里开的是武馆啊,那我来错地方了,不好意思啊,打扰各位练武了,在下告辞。”
“你——”贺若弼和杨素两人同岁,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,当下气的脸色发红,立即上前一步。
“慢着。”林月白赶紧阻止,因为他感觉很不对劲儿。
“大师兄——”
林月白说道:“这位先生说的有道理,恩师学究天人,难道还怕他挑衅不成,我们要是跟他动武,白鹿学宫名声何在,诸位师弟稍安勿躁,一切请恩师裁处。”
“请恩师裁处!”众人纷纷退却,向韩春拱手行礼。
“一个小毛孩子,居然也敢开馆授课,还敢妄称学究天人,简直不知所谓,误人子弟,这事儿我不能不管。”那人啪的一声打开折扇,撇起嘴来。
“有学不在年高,似你这等井底之蛙,怎知我老师天人之学,再要口出狂言,就对你不客气。”韩擒虎厉声喝道。
“哈哈哈哈,无知的老师,才能教出这样一群莽夫——”那人嘲讽的戟指韩春:“黄口小儿,你有什么学问,敢在这里欺世盗名?我今天就为戳穿你而来,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敢答应吗?”
“这位兄台,真的是有些不太谦虚,看来我必须要匡正你一下了!”韩春淡然起身。
“哈哈哈哈,大言不惭,虚张声势。”那人狂笑起来,把折扇合拢:“好,请问,何谓我不谦虚?”
韩春反唇相讥:“三人行必有我师,阁下寻衅而来,怎知我不能教你,何谓我不能开馆授课,何谓我不如你?”
“三人行必有我师——这,我偏不信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胸襟,道理虽然明确,但你也是玩弄口舌之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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